"程建国刚好赶到,脸色阴沉。"您儿子的情况不太乐观,"医生严肃地说,
"X光显示他的胫骨有异常阴影,血液检查也有问题。我们怀疑是骨癌,
需要进一步检查确认。""癌症?"程建国皱眉,"你确定不是装的?
他最近在学校总是惹麻烦。"医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:"程先生,这是X光片,您自己看。
这不是能装出来的病。"程建国看了看片子,表情略微松动:"那...需要怎么治疗?
""如果是早期,手术加化疗,治愈率很高。但需要尽快开始治疗。"回家的路上,
程建国一言不发。程冬也不敢开口,只是默默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膝盖。
"明天我让李叔带你去医院做全面检查,"到家时程建国终于开口,"如果是真的,
就按医生说的治。如果是你想逃避学校问题的把戏..."他没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
检查结果证实了医生的怀疑——骨癌二期。医生强烈建议立即开始治疗,但程建国犹豫了。
"治疗费用很高,而且会影响学业。"他在家庭会议上说,"程夏,你怎么看?
""如果是误诊呢?"程夏冷淡地说,"我认识几个专家,可以再确认一下。
""我觉得他就是想博取同情,"程春插嘴,"最近他在学校可会装可怜了,
连老师都向着他。"程冬站在一旁,听着家人讨论他的生死如同讨论一场商业决策。
他的心一点点冷下去。"先观察一段时间吧,"程建国最终决定,
"如果病情恶化再治疗也不迟。"就这样,程冬的癌症被搁置了。他每天忍着疼痛上学,
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他开始写日记,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倾诉在纸上。
"今天膝盖又疼了,比昨天更厉害。我偷偷去药店买了止痛药,但没什么用。
程春在晚餐时弹了钢琴,全家人都鼓掌。我也好想学琴,但我知道他们不会同意的。王婶,
我好想你..."一个月后,程冬在学校美术课上完成了一幅素描,题目是《家》。
他画了程家别墅的外形,但窗户里透出的不是灯光,而是一只只冷漠的眼睛。
...
一湾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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