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取代了刚才那微不足道的刺痛。这是对我地盘赤裸裸的亵渎和侮辱。
“滚出去。”我的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金属摩擦,“带着你的垃圾,立刻。”“你看不起它?
”男人似乎被我的冷漠彻底激怒,酒精和绝望焚烧着他最后的理智,他猛地伸手,
试图去抓柜台边角立着的样本展示架,“老子……”他的动作就是信号。
我的反应几乎是肌肉记忆。藏在柜台下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——那不是血肉之手,
而是一只覆盖着军用级合金甲片、连接着高强度仿生肌腱的冰冷机械义肢。五指张开,
精准地扣住男人肮脏的手腕,冰冷的金属瞬间勒紧皮肉,发出令人牙酸的轻微咯吱声。
“呃啊——!”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,酒意瞬间被剧痛驱散了一半,
浑浊的眼睛里涌上真实的恐惧。他像被钉住的虫子一样徒劳地挣扎扭动,
却完全无法撼动机械义肢那非人的力量。“我说了,”我的声音依旧平淡,
透过冰冷的金属面具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,“滚出去。
”目光扫过他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庞,扫过他手腕上被我机械手指勒出的青白印痕。
恐惧……纯粹的恐惧样本?价值依然不高,甚至可能因为掺杂了太多酒精代谢物而不达标。
绝望呢?他眼底深处那溺水般的绝望似乎更浓了,但同样浑浊不堪。没有反弹,
没有绝境后的火花,只有无尽的沉沦和腐烂。这就是现实,冰冷、绝望、毫无奇迹可言。
“放开……放开我!”男人终于从恐惧中挤出求饶的声音。我松开机械手指,
力道控制得刚好让他踉跄后退,撞在门框上才勉强站稳。他捂着手腕,
惊恐地看了我最后一眼,确切地说,
是惊恐地看了一眼我那只重新隐没在柜台阴影下的金属右手,然后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一般,
连滚爬爬地冲出门去,消失在冰冷的雨幕之中。诊所里恢复了死寂。
只剩下雨声和收音机顽固的沙沙电流声。
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、呕吐物残留和冰冷金属的混合气味。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非人力...